临济义玄禅师和三圣慧然禅师一同在路上行走的时辰，刚巧遭遇了一只猕猴。做为师傅，义存禅师立时借此提点慧然禅师说，

人人都有一面古镜，这个猕猴也有一面古镜。

自然，义存禅师是想借此表白每团体都有觉性，连动物都有，因此借此来勘问慧然禅师关于觉性和天性的明白。

但是慧然禅师立时反诘道，

旷劫知名，何以彰为古镜？

佛性也罢，觉性也罢，这些素来人人都有，而关于憬悟的人来讲，素来无一物，况且“说似一物即不中”，你目前把它比方为古镜，岂不是掩人耳目，贼过张弓？素来不必如目前意去彰显，你为何还要强加名状？非把它叫做古镜呢？

接下来，义存禅师立时评点说，

瑕生也。

依照你自身的逻辑，旷劫素来非名，非知名，你又为何非要盯着知名去头上安头？既然古镜不行说，那你的著名知名，岂不也是本意之缺点？因此，这便是缺点生也。

慧然禅师听到这些，却慢条斯理道，

这老夫着什么死急，话头也不识。

我刚刚说的知名，便是不行名状，你为何匆匆忙忙要跳出来揪出我的题目呢？莫非不是你自身定力不敷，焦躁忙慌的吗？

两人之间禅机滔滔，你来我往，霎是繁华。

而义存禅师也面无表情地示意，

老衲方丈事繁。

这些名相之时，不要再提了，老衲忙着呢，没身手和你扯闲天。果真姜是老的辣，悄无声息之间，就把刚刚这些你来我往的东西推得一尘不染。

对此公案，白杨法顺禅师做偈评唱道，

鉴觉未萌所有现，才分鉴照便成瑕。

要知莹彻圆明处，是非青黄总不差。

对咱们来讲，每团体都有一面镜子，但它是用来照自身，而不是照他人的。而照见了自身的题目，那接下来要怎样办？

是用心去改自身，仍旧不过去擦镜子，乃至为了看不到自身的题目，连镜子都丢弃了？不同的抉择，最后会培育不同的自身。

从古到今，人人皆然。

文｜《顾諟私塾》撰稿人

编纂｜顾諟私塾

顾諟私塾（GushiAcademyofClassics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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