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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野鸭》:佳构剧的自赎
文丨高子文
序
《野鸭》在易卜生的创作生涯中占据着重要位置。易卜生自己对此有清醒的认识,他在给海格尔的信中说:
它的构思与方法有多处与我以前的剧作不同……我想《野鸭》很可能把我们中间一些年轻剧作家引上一条新的创作道路。[i]
[i]易卜生:《易卜生书信演讲集》,汪余礼、戴丹妮译,人民文学出版社,年,第页。
《野鸭》剧照
美国评论家玛丽·麦克凯西写道:
易卜生把它看作是对其早期作品的远离,它也常常被认为是对“易卜生式的”的带有讽刺意味的抛弃,甚至是对易卜生作为一个社会改革的戏剧家的抛弃。[ii]
[ii]MaryMcCarthy,TheWillandTestamentofIbsen,ModernWorlds:PlaysandEssays,editbySamuelA.Weiss,D.CHeathandCompany.,pp.55、54.
那么《野鸭》究竟与易卜生的早期戏剧有着怎样的不同呢?
易卜生的戏剧成就与其对佳构剧(well-madeplay,又译巧凑剧)的接受难解难分,因为“他曾有六年时间在卑尔根的国立剧院里当舞台监督和导演,执导过不少于个剧作的演出,其中大部分是斯科里布本人的剧作或斯科里布式的剧作”[iii]。这些戏剧实践活动,为易卜生的写作奠定了基础。但是,作为佳构剧的代表作家,斯科里布和萨尔都尽管在19世纪深受法国观众的欢迎,但在严肃的戏剧家那里却饱受诟病。左拉在他的《戏剧中的自然主义》中如此评价:
人们一经以剧情代替了叙述,一经让惊险经历在人物身上取得重要地位,他们就滑向错综复杂的情节,滑向以一线来牵动的木偶戏,滑向一系列连续的突变以及出人意料的结局的花招上去了……他(萨尔都)把我们带入一个卡通世界,里面满是傀儡。[iv]
[iii]斯泰恩:《现代戏剧理论与实践》(第一册),刘国彬等译,中国戏剧出版社,年,第25页。
[iv]左拉:《戏剧中的自然主义》,载《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》(中卷),伍蠡甫、胡经之编,北京大学出版社,年,第―页。
安托万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同样厌恶这样的戏剧。
在斯泰恩看来,这种现象直到易卜生《社会支柱》()的出现才告一段落。他的论断是准确的。因为对社会问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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